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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素描纸?”夏椿好奇。

他平时少话,但耳朵却好使,总能抓住关键词。

“就是一种纸,比这个硬多了,得用铅····就一种黑黑的硬笔,就是女孩子描眉的类似那种画。”崔蓁摆摆手,胡乱解释一通。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刘松远好奇道。

“我···”崔蓁咽了口口水,“我书上看得呀,那是西域传进来的玩意,你们没见过很正常。”

她糊弄着理那些散乱的毫锥。

“我家产业遍布大梁,即使是西域的东西,我也见过不少,怎从未听过这种纸和笔?”刘松远凑近身,抓着不放。

“没听过说明你孤陋寡闻,这世上你没听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崔蓁微仰头道。

“行吧,你这脑袋里,凡是三分心思放在画业上,学谕也不会日日都见你都哭丧着脸了。”刘松远转过身,拿了枝笔也开始描画。

“我可听说,王祁那小子最近升官了,官家看他那幅《腊梅双禽图》大为赞赏,授了右班殿直的官职,这几日春风满面的,好不得意。”刘松远边落笔,边缓缓感慨着。

“哦。”崔蓁懒散散地应了一句。

刘松远微一蹙眉,若不是今日沈徵不在,他定要瞧瞧沈徵此刻听到这话的表情。

“右班殿直是什么大官吗?”崔蓁把笔搁下,松了松筋骨,又问。

“倒也不是什么大官,只是本朝凭画授官的画师向来少,如今出了一个,自然便是一段佳话。”

“就是花花绿绿的两只鸡,几朵花,整个画院都是这个风格,我都看厌了,要我说,远不如子生画得那些神仙好,子生,三十六神仙,你画几个了?”崔蓁侧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