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崔蓁熟悉的平日里上课时看她不耐的神情。
崔蓁低了低头,拿起毛笔沾了些笔墨试图再加一笔墨色。
罢了罢了,硬着头皮继续画。
可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落笔,行吟图,行吟什么?边走边唱酒醉的蝴蝶吗?
“不知道行吟是什么意思?”夏学谕扫了眼她的纸张,无甚情绪地嘲讽道。
也仍是崔蓁熟悉的口吻。
她倒也懒着反驳,拿着笔继续苦恼。
“潘楼的画,白看了?”
她听到夏学谕冷哼一声,背着手又往别处走去。
心思一停,可灵光跟着一现。
潘楼····潘楼····
潘楼那日看到的是梁疯子画画,画的正是李白的一幅图。
行吟行吟,那便如李白行吟。
思绪被瞬息点亮。
她将面前画了一道墨色的宣纸直直扯开,拿起一侧本作草稿的宣纸,用镇纸平铺,继而手腕一动,整枝毛笔饱蘸墨色。
一笔落下,便占满了整张纸半壁。
衣袖一动,接而又是用淡墨落下衣衫形状。
但这笔···有些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