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应和称是。
崔蓁无所顾忌地站在诸位画学生身后,她是画院旁听生,成绩不会出现在公示栏上,自然也不用担忧什么排名。
那张记了考试成绩的宣纸她只能窥到一角,但那些说着风凉话的人她已经一个个记在心里。
“柳适之,你得了第几啊?”崔蓁清了清嗓音,在身后懒洋洋发声。
“我···”柳适之听闻,方想转过身争辩。
见正抱臂斜眼睨着他的崔蓁,他本来还上扬的脾气稍稍平了些:“我得第几,为什么要告诉你?”
“怕是名次不行,不好意思说罢。”崔蓁歪头笑道,“最好口舌者,实则万事最为不顺,想来这话诚不欺我。”
“谁!谁说的这句话!谁!”柳适之脸一红,声音有些结巴,“等等,你说谁好口舌呢!”
“我爹咯。”崔蓁摊开手,坦然道。
柳适之的脸色顿时铁青,他方想张口反驳。
崔蓁却把双手往后一合,她也懒得再理,施施然朝外走去。
“崔蓁,崔蓁,今日开始便不用上课了,我和薛祐义他们几个准备去矾楼吃酒,你要不要一起去?”身后郭恕追上来,他又思虑片刻补充道,“好像崔苒也会去。”
崔蓁停下脚步,疑惑抬头:“那王祁他们也会去?”
郭恕一愣,随之点了点头。
“那我肯定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们处不来。”崔蓁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郭恕的肩,“大概过了年才能再见了,先早早给郭六郎拜个早年了。”
崔蓁对着他抱拳,后又支起手,起步继续朝着外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