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过几日东戎使团就要来了,你如今也分不出什么心思,左右博士还未答应,总有转圜的余地。”
他虽嘴上这般宽慰着,但心里暗暗念着估计得他想些法子,实在不行,把崔蓁偷也要偷出来。
“叔蓬,我有一事要拜托你。”沈徵的话打乱了刘松远的思绪。
“你说。”刘松远见他神色如常,像是有了什么打算才这般镇定,急忙回应道。
“方才我着人送了封信递往夔州,送信的是你们刘家的商队,能否麻烦你家催促些,好让这封信快些到夔州。”沈徵恳切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送信···”刘松远方想抱怨,声音一顿,“夔州?”
沈徵抬头对上他,点了点头。
“夔州是···”刘松远忽而有些思绪,面色一喜,“你且放宽心,我这就回去与我兄长说一声,最多三天,那封信一定能如愿抵夔州。”
刘松远一掀衣袍,急匆匆就朝外奔去。
沈徵的院子又安静下来。
沈徵目送刘松远离去,神情与之前一般无二。
“郎君可要用晚食?”阿古拉问。
沈徵摇了摇头,他手扶过衣袖,拿笔研了研磨,又从上往下顿落一笔。
“暗渠那里的冬物可有着人送去?”沈徵问。
“回郎君,昨日刚以刘家义庄名义送去,他们都收下了。”阿古拉回。
他笔顿了顿:“阿仲呢?”
“回郎君,阿仲最近好像寻到了一份帮运冬菜的活当,最近也都未闲着。”
沈徵极微地点了点头。
“郎君,休息会吧,你已经好多天没阖眼了。”阿古拉小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