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再追究,那父亲可以不要再让人看着我吗?”
崔蓁的眼睛没有温度,那是崔成极其陌生的,像是看着丝毫不相熟的人的神情。
崔成被看得后背发凉,他慌而避开站起身背过去:“好,松烟榭不会再有人看着你,最近临邑天寒要下雪,你素来易染风寒,这些日子便待在家里。”
崔蓁的眼神里冷若寒冰,让崔成迫切想离开这个地方。
“父亲怕是记错了吧,易染风寒的是崔苒,不是我。”身后少女的声线冷涩仍然。
崔成后背顿觉冷汗起,寒意从脚底直冲而上。
崔苒的话,让他着实想落荒而逃。
门户又启,阴影落了进来。
崔蓁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崔成迈出她房门时,身形踉跄了一下。
她嘲讽地勾了勾唇。
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她替原身出的一口气。
这些日子被关着下来,她倒是想通了很多道理。
连本来有些混乱的原身记忆,都渐渐被她捋顺。
那日的确是她幼稚轻率,青夕如今已经走了,死无对证,按着这朝代的规矩,侍从们的命便根本算不上什么。
因而这见事,最后只能作了哑巴亏。
但无论如何,害了人的人不能这般沾沾自喜,逍遥法外,即使最终无济于事,她也要试着去做一做,寻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