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徵并不理他的抱怨,只是继续问道:“那又如何?”
刘松远倒是换了姿势,一手撑着案面,面带狡黠凑近道:“我派人四处寻其中线索,倒是运气好,被我发现这女子竟还有一同胞妹妹,如今也在临邑城中。她说当初其实是冯丞诓骗她姐姐,答应给她妾的身份,要她用自己被轻薄的事情设计陷害冯家三郎,可事后,冯丞便翻脸不认人,那女子才落得那般境地。”
“所以呢?”沈徵听着不为所动。
“明成啊,你还真是任何八卦由你听着,眉毛都不动一下。”刘松远有些丧气。
“继续说。”沈徵垂眉,自顾自倒了杯茶,“你若好好说话,或许那孟姑娘还能多看你一眼。”
“明成你这!”刘松远有些磕巴。
接而认命低头道:“那冯家三郎百口莫辩,被冯家主君打了好几板子,这冯三郎一气之下,独自一人去榷场做买卖,如今也算有了些家当。他与我家有生意来往,与我阿兄也算是有些交情,听说再过几日就要来临邑暂住一段时间。”
“你说说,这冯丞的手段,是不是与如今在崔家做的那些事有些相似?”刘松远挑了挑眉。
沈徵端起一侧的茶盏,低头微抿了一口,他并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刘松远不解,他走下矮塌,靠近沈徵,“明成,我以前觉得,你性子温和,痴迷丹青,别的事毫无在意,如今倒是觉得我有些看错你了。”
“你倒说说是哪里看错了?”沈徵微微抬头,他清明的眼睛里难得流露几分有些好奇。
刘松远倒是一笑,站直了身:“咱们小崔绝对想不到,她平日里看着乖巧羞涩的小郎君,其实憋着一肚子坏水呢。只是往日里这位小郎君,不屑用那些心思罢了。”
沈徵倒也不反驳,他又抿了口茶;“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已经不是那个刚入临邑的天真孩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