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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仁只端着药,神色却讶异道;“小殿下方才说,过几日就要离开临邑前往夔州?”

沈徵点头。

随后手又抬了抬:“牧仁你先把药喝了,我再与你解释。”

“好。”草原男子一口闷了药,抬头急急看向沈徵。

“这梁人的药,怎得如此苦。”牧仁皱了皱眉,咋吧一下嘴,似还在回味余味。

沈徵微微一笑,递过一颗杏脯。

牧仁却颇有些嫌弃别开头:“咱们草原上的汉子,怎能这点苦都受不得。”

沈徵并不强行,只是将杏脯置放回去。

待避退了仆众,他才缓缓解释道:“此去夔州,有私心也算公事。”

“之前我得了信,老师如今正在夔州一带,因我心中有惑,确有诸多问题想问问老师,何况这也是我多年来,第一次得到老师确切音讯,所以定然要去,此为私心。”

少年声音停了停,片刻后又淡淡响起。

“如今临邑已有行刺之事,我自然更要去夔州,此为公事。”

牧仁蹙眉,身子往上抬了抬,他在等沈徵的解释。

“自十年前止戈,两国之间贸易不断往来,如今大梁与东戎互通有无,互作安好。可临邑行刺一事,必定会让诸多人心生不安,如果我以东戎质子的身份离开临邑前往夔州,所行之路毫无受阻,方时无论是东戎人还是大梁人,便都能相信我们两国未起任何龌龊,足有稳定人心之效。”沈徵解释道。

牧仁才了然点点头。

“小殿下思虑甚对。”

男子浮过宽慰之色:“若大汗知晓小殿下如今这般懂进退,定然会很欣慰。”

沈徵并不答话,除却这些,他其实还藏着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