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烦不烦!”燕汉臣颇为烦躁,“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喜欢安宁郡主!人家安宁郡主也不看不上我,母亲究竟为何这般执着?”
“郎君,娘娘说,这次不是安宁郡主。”那侍从似习惯了燕汉臣的抱怨,依旧神色不改。
“娘娘还有一句话要让奴带给郎君。”
“你说。”燕汉臣语气不佳。
“前几日,娘娘着人在蔡记酒肆买了酒带回府,王爷喝了以后觉得颇合口味,要着人日日去她家买酒。”
“你说什么?”燕汉臣一揽衣袖,急急走近问道。
“请郎君回府。”那侍从后退一步,又恭敬一揖。
燕汉臣遥遥望了眼那蔡记酒肆高挂的酒旗,他虽极为向往,但此刻只能跺了跺脚,匆匆一甩衣袖,极不情愿翻身上马,朝着太宁郡王府奔去。
…
酒旗迎风而展,蔡记酒肆一如既往。
蔡季兰今日用青布裹在衣裙上,店里来客与往日一般。
她舀了碗酒递给伙计,自己又靠近门口,踮脚遥遥张望。
往来人户众多,但唯独没有她想见的那个人。
“蔡娘子,煮碗索饼来!”店里有客唤。
季兰应了一声,身子虽朝店里走,但视线仍旧朝外头张望。
直至看不到街角,她才讪讪收回了视线,对着来客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下。
酒肆里那面壁画,如今桃花上的鹦鹉羽翼皆丰,色彩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