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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画院前不久重新开院,只是学生们似乎都还未从休假中缓过神来,整个画院连带着人和植被都有些懒散散的。

郭恕因崔蓁不来上课后,后位空着,平日里与他说话的人也少了。

他愈发无聊。

落了课,也只是自顾自描摹临本。

“有义,待会去不去矾楼吃酒?”柳适之唤住正要出门的燕汉臣。

燕汉臣头也不回道:“我还有事。”

柳适之看着燕汉臣身影离去,瘪了瘪嘴,才讪讪道:“我这几日,见有义常常往那蔡记酒肆跑,这小铺子的酒水怎的比矾楼的酒好喝不成?”

“你是不知,那酒虽不好喝,可那小娘子长得可人啊,俗话说,秀色可餐,知否?知否?”一旁有画学生摇头晃脑起哄道。

“哪个小娘子?”柳适之回头不解。

“蔡记酒肆那当垆卖酒的小娘子啊,叫····叫蔡季兰的,对,就这个名。”

“是么?”柳适之转过身又无谓道,“想必是有义一时兴起吧,偶尔尝尝清粥小菜,也算是换换口味了。”

郭恕听闻眉毛一挑,这话他有些赞同。

太宁郡王家是何等门邸,当垆卖酒的小娘子,怕是到郡王府做个侍妾都够呛,到时候最多也不过给那燕家小郎添一笔风流韵事罢了。

被同窗们惦记着的燕家小郎才出图画院几步,迎面却遇到了自家的侍从。

他正想转头就走,被侍从拦住了去路,对着燕汉臣一揖:“郎君,王妃娘娘唤您回去。”

燕汉臣一蹙眉,只避开那侍从道:“你与我母亲说,若她再逼我,我便再也不回府里。”

他行了几步,察觉身后依然跟了人,又回过身不耐:“你究竟要如何?”

“郎君,王妃娘娘再三叮嘱,说若是这次不能带郎君回府,我等便一直跟着郎君,待郎君回心转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