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又是什么事这么急呢?
难道是王府出了什么事?
“刘郎君。”孟萱看出季兰的心思,少女声线轻灵,缓缓问道,“最近太宁郡王府可有什么事么?”
她声音平淡,似乎也不过是接着刘松远的话,随口问道。
“事?没听说有什么事,也许是家里谁又要过生辰了吧?太宁郡王府人丁兴旺,酒宴觥筹也是常事。”刘松远反应的快,便也借口道。
二人间一答一合,像是不过提起一件无干紧要之事。
但季兰才算彻底安心下来。
没事便好,她就希望他太太平平的,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刘松远与孟萱在蔡记酒肆只作了短暂的停留,便起身告辞。
二人朝城门外走去。
春日里,日头还残留余光,把少年落在青石板上的影子逐渐拉长。
他们虽一前一后有些距离,可从影子看,却似衣袖碰着衣袖,手指牵着手指一般。
刘松远视线往后瞥了一眼,唇角微不可查地一勾。
少年心底有说不出的愉悦。
“那个小郎君如今伤势虽未痊愈,但我还是有些担心。”走在前头的孟萱忽而开口。
刘松远心思本在别处,听到少女清冷的声音,他回过神。
意识到她所说何人,他才微微蹙眉:“我前不久收到信报,他如今已至怀州,无需多久就能回到他的家乡了,安朔堡距离临邑极远,你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