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守卫慌忙赔笑道:“小郎君,您莫要喊啦,莫要喊啦,我等也不过是收俸禄糊口养家,您千万可别为难我们。”
王祁转过身,看着满脸赔笑的两人。
“你们当真是不知道,郾城如今究竟在发生什么吗?”少年眉头紧缩,神情严肃。
“什···什么?”二人不明。
“武明三年,池州连日大雨逢水灾又是大疫,泄痢大行,人多病死,整个池州几乎没了一半的人;武明十年,儋州逢旱,瘟疫盛行,儋州知州不明事因,未及时反应,而至儋州,柳州,皆有此症,死伤无数····”王祁一字一言,句句锥心。
那二人慌忙抬手制止,又挂上笑意对着王祁拱手。
低着头时藏着的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着,二人讪讪对视一眼,对着王祁继续赔笑:“郎君说得太严重了吧,咱们郾城湿气重,这个节气死几个耐不住的人也是常有的事,郎君真真是过虑啦。”
“何况···何况知州大人在咱们这都当了这么多年父母官了,官声素来清明,肯定是心里有数的,郎君还是且回吧。”
“心里有数?”王祁怒从中来,大呵道,“郾城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在死去,前日你们的知州大人才下令关了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郾城。还有崇福殿又是那般炼狱景象,如今还被你们直接一把火烧了,你们真的感觉不到吗?”
二人闻声心中一惊,眼前少年言之凿凿,语气笃定。
难道····
“你们最好,放我进去。”王祁见二人神情有松动,这才又加了话道。
“哎···”二人意图用手一拦,但落了空。
“郎君!”他们暗叹一声不好,急急尾随着王祁进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