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再一个月。”陈应甫看着不为所动的王祁,他索性也撕了面具,只是这般固执回道。
“郎君你如今右班殿直的官职不过虚名,是管不到我知州头上的。”陈应甫道,“您还是快些回邸店,好生歇息着罢。”
“郾城,一点事都不会有。”
“你!”王祁握了握剑。
沈徵东戎质子身份的事几乎要脱口而出,可他迟钝了一下。
沈徵已死是定局,但若如今传出去消息,怕是有害无利。
这个消息容易被歪曲成各种事实,他必须找信任的渠道传递临邑。
但当务之急,还是把疫症的消息知会外面。
“来人,送客。”陈应甫招了招手。
王祁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松。
“不用你送。”他转身出了府衙。
此刻若是父亲在身旁,或是兄长在,他尚且能请教一二,可自己自幼习丹青,面临这些事情实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