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东戎三皇子带进临邑的东戎人,后来一直被安置在沈宅。”
崔蓁点头,她虽没见过这个人,但她知道,这个人对沈徵至关重要。
“他怎么了?”崔蓁皱眉追问。
刘松远盯着她,一字一顿道:“这个人,在明成回临邑那日,就不见了。”
崔蓁心中暗道不妙。
“然后呢?”
“沈宅后被搜查过,在那牧仁的房间里搜出了大量与东戎三皇子往来的书信。”
“你说什么!”崔蓁拍案而起,“那岂不是···”
“是,这是通敌的罪证,明成作为东戎质子,的确有这动机。”
“不可能,阿徵他绝不可能!那他有替自己辩解么?”崔蓁又问。
刘松远却摇了摇头。
“没有,”他轻声叹道,“他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会这样!”崔蓁不可置信地转了转思绪,“他为什么不说呢,定然是那三皇子故意安排牧仁在他身边,趁机偷情报给东戎,一定是这样!”
刘松远苦笑道:“我何尝不知道,可人的偏见只要落在心里,便是花再大的气力也难以搬除。他往日在临邑的境遇你看到过,即使他再解释什么,那些人不想相信便不会相信。”
“那这天下,连道理都不给人说了吗?那要法何用?”崔蓁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