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不过稍稍开了个小差,便少听了半句。
“……体弱多病,大夫说那是胎带的毛病,药石无用。
阿妈觉得定是她怀了双胎还跟着阿爸四处奔波所致,觉得亏欠于我,对我格外疼爱。
可即便如此,我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自落地便没离过汤药,三岁上勉强会走,五岁还口不能语。
八岁那年冬天,天格外的冷,说是呵气成冰也不算过,我身子骨太差,没抗住那极度冰寒,发起了高热,接连烧了两日三夜都未能褪下。
巫医束手无策。
奄奄一息之际,宫外来了一人,那人灰衣灰发,孑然一身,声称可以救我。
阿妈虽不信,可当时已走投无路,只得急病乱投医,请他入内。
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却不想,那人不过一剂药,便褪了我的热。
阿妈千恩万谢,要赏赐他金银羊马,他却拒绝了。
他说,他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我一生,以我的身子骨,活不过十岁。
阿妈伤心欲绝,便苦求他帮我调养身子。
那人便说,我这身子是胎带的体弱,他虽有法子治,可……”
余小晚正听得专注,耶律越竟顿住了。
“可什么?”
耶律越喂完她最后一口粥,放下瓷碗,擦掉她唇边的汤渍,这才继续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