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似是有些恍惚,只能隐约恍到一道白影站在了她的身前,挡住了公主那张冷艳却依稀有些恶毒的脸。
“在下见过公主。”
“侯爷不必多礼,院中风大,侯爷方才染上风寒,不若让安子送你回去歇着吧。”
“在下无碍,只是不知采琴做错了何事,竟劳动公主如此大动干戈?”
余小晚这才看清,竟是耶律越来了。
只是,他这问话倒有些古怪,昨日他不是已知晓一切了吗?公主必然也已知晓,为何他还有此一问?
公主不答,先冲一旁吩咐道:“还不快给侯爷搬来太师椅,多铺层垫子,再奉上姜茶。”
下人们赶紧置备好,耶律越谢坐。
公主将那姜茶接过,隔着桌子亲自递到了他手中。
“喝些姜茶,暖暖身。”
“多谢公主。”
耶律越垂眸接过那茶,青烟混着茶雾痴缠着他不似执笛倒像是生来便是抚琴的手,一路路徐徐而上,漫过他水墨晕染般的眉眼,缓缓消散在他的墨发间,晕染了发梢,也迷蒙了公主的视线。
公主淡淡一笑,高贵端雅,可再一转眼,投在余小晚身上,立时凌厉如刀!
“都愣着作甚?还不快打!”
杖刑家丁不敢怠慢,赶紧朝手心啐了口唾沫,抡圆了膀子,扬起那血染沾盐的木杖,朝着早已血肉模糊的腰臀,狠狠砸去!
啪!
这一杖仿佛比之前任何一杖都要重,余小晚闷哼一声,耶律越手中姜茶瞬间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