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还真不知肚兜还有这层含义。
耶律越紧了紧手臂,又道:“他马上便要醒了,我不管你对他究竟是君子之谊,亦或旁的什么,我都只当你是感恩,再无其他,我……我以往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大度之人,如今看来,却也不是,我不准你跟他再有任何牵扯,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他,便是你求情也不会手软。”
耶律越的声音越说越低沉,呢喃一般诉在耳畔,可偏就是这浅淡的嗓音,却让她一阵不安。
话已至此,她自然不能再拒绝。
“好啦,我知道了,我这就穿上。”
揣着那肚兜到了一旁树后,横竖这里不冷,就当是为了安抚他的不安,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正换着,便听湖中隐约响起哗啦水声,随即便是草叶窸窣。
余小晚也没在意,只当是耶律越又去查看玄睦了。
外袍脱掉,随手挂在藤条,棉袍脱掉丢在地上,带着耶律越淡淡墨香的里衣敞开了没有脱,直接将肚兜脖子系带打了个结,挂在脖间,再绕着胸口两侧系绳反到身后去系。
本来挺简单一事,可没脱里衣,反手系就有些碍事,尤其是她只有一只手,连系了几次都系不成样子。
她微吐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真是,怎的这么难系。”
话音未落,后背凉风带过,有人撩开里衣,探手进来,接过她手中的系绳,轻手轻脚帮她打了个结。
余小晚一阵诧然,用脚趾想也知是耶律越,可他怎会在她身后?该不会是在偷看她更衣吧?
不,不可能!那般君子的耶律越怎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就算他方才能面不改色地帮她烘肚兜,她也不相信他会偷窥,可若不是他,身后之人又会是谁?
余小晚还在惊疑不定,那人突然贴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下巴随意地搁在了她的肩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一睁眼便让我看这般刺激的画面,你倒是信得过我,我却是信不过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