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借口杀掉她?她已是砧板上的鱼,本就可以随意处置,无需如此麻烦。
那便不是想杀她,想找借口杀掉她的孩子?这就更不必麻烦了,随口一句伤风感冒就能名正言顺地弄死孩子,她便是不信,也无可奈何。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耶律越不可能无缘无故大费周章设计这么一个局,必然是有什么因由的。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让她主动承认孩子生父是玄睦这个理由了。
站在耶律越的角度,若孩子真是玄睦的,那玄睦救她,她自然会走,反之便不会走。
若她发现及时不肯离开,耶律越即便不信孩子是他的,大抵也会动摇些许,说不得就会用巫族秘术之类的法子验亲。
可惜她当时心乱如麻,并未察觉,错失了良机。
她既选择了逃走,耶律越便更加笃定孩子是玄睦的,他守在城外昏暗草屋,就是要看她见了玄睦会如何哭诉,届时他便能揭穿一切,让她无地自容,极大的可能还会当面杀掉孩子,谓之逃跑又说谎的惩罚。
这理由解释这个局完全是说的通的,只是……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毕竟惊动了整个驿站上下,他若真想诓她承认,完全可以让丫鬟假扮的折流诓她的话,何必大费周章?
虽然觉得有些不合情理,可余小晚实在想不出旁的理由,干脆也不想了,担惊受怕了整夜,疲乏的紧,她搂着儿子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是傍晚,耶律越靠在窗边伏案批阅,背影清瘦,半绾白发映着夕阳银光点点。
她撑身坐起,悉悉索索的布帛摩擦声惊动了他。
他回首,侧脸镀着夕阳,“醒了?”
“嗯。”
“那便起来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