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也是从赵元口中套了话才知,时晟之所以臣服耶律越至今,竟是因着耶律越在他身上下了蛊,如莫非当日所中蛊虫一般无二,名为,破甲蚁。
此蛊入体时,不过毫厘细卵,只有耶律越的笛声能催动起破卵而出。
一旦蛊虫沾血,便会飞速长大,破体而出,寄者肠穿肚烂而亡。
时晟受制于此虫,不得不暂时放下恩怨,先辅佐幼帝,随耶律越折腾。
如今既然无惧蛊虫,显然是折流想到了压制之法。
时晟长驱直入,直朝皇城而来,耶律越倒是丝毫不急,整顿军务,安置朝堂,终日忙碌,只是无论再忙,哪怕无暇沾枕,他依然每夜都要过来寻她,也不休息,要她一次便走。
赵元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憎恶鄙夷,她也觉得耶律越如此执迷的要她,已近病态。
可即便知道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哑巴,如当日耶律越所说,她的嘴只用来吃饭亲吻便好,再无他用,而她这个人,仿佛也只剩取悦他这唯一的用途。
时晟大军未到,前方又来消息,耶律蛟竟跑去了朱国,带着数万残兵,伙同三朱藩王一同闯入西夷。
余小晚这才恍然大悟,耶律月还真不愧是耶律越的双生妹妹,聪敏不在哥哥之下。
她一招连环计当真用的巧妙。
趁着耶律越刚刚攻下朱国,政权不稳,先以她诱走他,再让早已潜伏的耶律蛟勾结三朱,国难当头,便是朱钰与晋王之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也必然会先放一放,一致对外。
联朱不过是其一,时晟也在她拉拢之列,折流是拉拢的关键,只有他能确保时晟不受蛊虫所扰。
朱苍全部拉拢后,便只剩玄国,可玄睦心思难测,想要拉拢只怕有些难度,便是拉拢过来,也难以驯服,一个不小心,只怕还会被反咬一口。
耶律月便以那书信试探,却不料,玄睦捷足先登,救走了她。
即便如此,朱苍加上西夷旧部一同攻打耶律越,胜算依然不小,可耶律月还不放心,又弄了那什么神女献祭,虽然明知不科学不可信,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