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耶律越不再将她独自放在殿中,而是走到哪儿将她带到哪儿,脚链不去,颈链改了手链锁在他手腕。
随处一走,丁零当啷。
赵元极力劝谏,“如此岂不是自负枷锁?万一有个差池,她只会拖累陛下!”
然而耶律越根本不听,仿佛一眼看不到她,她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耶律越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她就在他身边,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为何他反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不理智?
时晟他们随时可能杀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久后,时晟大军兵临城下,却未攻城,在城外半日路程处安营扎寨。
又过了半月,耶律蛟偕同三朱也赶了过来,依然未攻城,与时晟一同安营扎寨。
时值初冬,西夷的冬与旁处大不相同,西夷的冬格外的冷,比之北玄还要冷上数倍,北玄昼夜温差不大尚能活人,西夷却是白日勉强活人,入夜却是冻死熊的。
不过刚刚入冬,已开始飘雪,雪落不化,彻夜积寒,人在殿中烧着炭火裹着狐裘尚且觉不出暖意,何况户外寒风呼啸。
这还只是初冬!
时晟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趁着还未冷透赶紧攻城,难不成还打算冻死在隆冬暴雪中?
他们不攻城,耶律越也按兵不动,一夜暴雪,万里寒骨,只要隆冬一场雪,所有兵将都得冻死在外,他在城中自得安乐,何必着急?
天越来越冷,雪越下越厚,这夜,窗外暴雪狂风,赵元突然闯入殿中。
“陛下!城门急报!敌军攻城!”
耶律越披衣而起,看了一眼窗外暴雪,迟疑了下,果断转身,帮她穿上棉衣披上狐裘,暖炉抱了数个,手链也没忘了,锁在两人手腕,抱起她,朝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