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对他来说,是坏东西。
想到一会还要和她共乘一车便觉得太阳穴处扯着疼。
她比他到得要早,见他上了马车,捧着脸笑吟吟地道:“蔺孤清,早。”
换了胭脂,发簪也换了,难得地戴上了手镯。
奇了怪了,他怎么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最后目光落在朱唇上,又是一阵燥热,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到书卷上,不再看她。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个耽于美色的人,就连喜欢沈莲白,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到了她这里,怎么……
“为什么又不理我了?”尾音懒懒散散,略带撒娇意味,然后不轻不重道:“你嘴巴疼不疼?”
即使有和她多次对话的经验,蔺孤清此时还是对她的直接不习惯,怎么分明是她被轻薄了,反倒弄得像她轻薄了他一样,还问着这种不知羞的问题,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神因为她一句话又躁乱起来。
墨染被乜了一眼,心道,又说错话了?总不会是蔺孤清昨晚上喝多了喝断片了吧?
她重新组织着言语,这次有些磕巴了,“就是,就昨天喝酒,在酒窖……”
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应该负上大部分责任,潜意识里又觉得这是墨染在给他下套,不能让她得逞,薄唇吐出绝情的话语:“昨天?昨天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墨染看着绯红在他白皙的面上蔓延,感觉自己再说下去像个污了别人清白的流氓,也就不说了,“我就是看你嘴巴破了问一下。”
墨染收回视线,绞着手指。
这就不问了?她顺从得让他有些生气,对她来说昨天的事情是可以这样随便糊弄过去的吗?
“疼。”狠狠剜了她一眼。
墨染不懂他怎么生气了,她这不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么,他害羞了,她也就不提了,这也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