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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灰瞧那道白光瞧得入迷。

往复的白光像是安静了的闪电。

闪电让他记起那晚从天而降的孟淮明,而现在他已经基本能确定,那不过又是臆想幻觉的结果,因为再次醒来的时候,赵豪浑身酒气躺在他床边的木质地板上,玄关传来呕吐物的酸烂味。

一只手点在他的脊背中央。

“看什么呢?”赵豪的手掌回到突出的第一节 脊椎骨,往下顺了一遍。

他总是用对待动物的手法对待他。

燕灰把窗帘向两边拉开,赵豪探头去看,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

他讪讪收回脑袋,想不出什么其他意境。

他现在只想做,而他想就能。

于是就把燕灰按在亚麻窗布面上,看似厚实的窗帘布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温暖,玻璃墙能冰住骨头。

赵豪在这等事上充分提现了雄性兽性的一面,偏偏他要当与众不同的野兽。

他起初要听的东西,燕灰做不到,几次三番后就各退一步,用艳词替代。

效果居然意外的好,可以是说是正中了赵豪的下怀,他热爱又不明白的文化趣味。

其实不论内容是什么,要得无非是咿咿呀呀的刺激,猎物被利齿咬断脖子前还要念两句诗,背几句词,实在有种别样的冷幽默。

燕灰后来就不怎么挑艳词了,念东西都差别不大,于是他就随意回忆近期读过的文字。

——野花即是野花,公子即是公子,但野花并无伤人之刺,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