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明不知他的前辈和燕灰长期互为笔友。
写手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乔禾自诩不曾上坛,也没顾忌下海,披着马甲把车飙上高速,一脚油门往深山里开。
她是能抽薄荷烟的编剧前辈,也是能写同人剪视频的”太太“,是十八岁的少女和四十八岁的少妇心灵的诡异组合。
乔禾在燕灰老家的旧酒吧里面基,燕灰抱不住歪歪倒倒的女士,台上不知道成没成年的歌手唱到嗨……“可是妆都化了,可是又为谁化呢,可是又为谁卸呢,可是又为了什么你继续相信会有,下一站的狗|屁幸福?”
摇头灯刺破巫师灯的光芒,led ar的利剑像一声尖叫,乔禾大波浪卷的棕红色头发遮住她半张脸,隔桌的男人斜了眼过来,色咪咪看她。
乔禾撇开那片头发,男人飞快地皱眉,转过头掩饰他反胃的表情。
“滚你x的,老娘有的是小妞儿泡!”乔禾放声大笑,天才女编剧的脸上,手掌大的黑色胎记也讥讽地笑开。
她致力发掘灵魂的共鸣和纯朴的爱情,那至美至善,出发点居然是一张丑陋的脸。
燕灰骑的单车载不动喝大了的乔女士,她又哭又笑,抱着燕灰大声喊他闺蜜,惹来路人的频频侧目。
她醉话连篇,逻辑诡谲,念叨起家人从来不在乎她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因为那没有必要。
男的女的都不会要她,残的瘸的穷的傻的才肯娶她回家。
燕灰哄她皮相不过如此,你总会找到自己的万里挑一。
燕灰哄她也哄自己,后来再也哄不下去。
万里挑一还在娘胎里罢,皮相才是叫价的资本。
他偶然会想起乔禾,从镜子里照出自己的脸时,尤其会想到她。
发疯的时候燕灰会用玻璃剐脸,赵豪也像孟淮明这样扇他巴掌,力道要重许多,他挨了这几下就会更加恍惚。
“对不住。”孟淮明越疼就抱燕灰越紧,燕灰痛得厉害则更加闭合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