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带不来经济价值的话题,诸如ulg的词源,西府海棠的培育方式,abo中o究竟是怎样的生理结构、荀令君衣带的留香、某位画手太太的草图、酷爱烫头的猫……
他们会为一个热搜话题争得用枕头互砸,地毯上都是打漏的羽毛,孟淮明在花园就能听到初七的尖叫和大笑。
像一场遥远的旧梦。
她是难以为人敞开心扉的女孩,曾经严肃地问他们,究竟要不要改变。
合群和孤群仿佛一念之间。
“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得到或者失去,捡起或者放下,屈服或者坚持,怎样都好,只是不要让自己太狼狈,太难受。”
“达到百分之七十五的满意,剩下的五分交给因果、五分划定方圆、五分用来处理那些总要遇到的煞笔人、煞笔事。”
“当这些都填在生活中,你还能哭能笑,就应该能知道,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不是好鸡汤。”初七踢掉她的拖鞋,“但我喝了!”
燕灰是个喜欢讲道理的的人,孟淮明将这种喜好归功于师范学校的公修课,初七连蹲一个月的大学阶梯教室,听完了发展心理学、德育、人类学,还勾搭了一位老教授。
孟淮明去抓她的时候,她在亭子里因为五十年前的老故事哭的稀里哗啦,人家教授挺不好意思的,故意板着脸:“年轻人!坚强点!”
但后来老教授答应给她写一副字,算是赔小姑娘无价的眼泪。
收到卷轴的时,他们才开了半掌,孟淮明就神情复杂地看向燕灰。
“老先生给个丫头片子写这个……还是很特立独行啊。“
长卷初开,只见一列铁画银钩。
“我本是西笑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