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盐熏”的话题被打断,三人一时间都觉得肚腹空空,晚上点的外卖并不当饱。
孟淮明起身要去下面,初七两指朝天,宁可选择灌水充饥,也不屈服于叔叔的魔鬼料理。
早年孟淮明刚接手初七,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把她吃出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此后但凡碰上西红柿和鸡蛋的组合,就犹如见了毒苹果泡纺锤的杂烩。
孟初七眼巴巴望着燕哥哥,燕灰无奈,起身舒展了身体,身上关节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他向橱柜方向走去,孟淮明将稿子分门别类放好,写有同行对比的一张垫在了最上。
“叔,还好?“初七搭手,指代不明地问他。
孟淮明想点头,下意识却摇了摇头,他说不上什么好,也说不上什么不好,左右都悬在一线上,九鼎一丝而已。
许多事含糊不得,更多事就这样含糊着、磋磨着就有了结果,能干净利落解决总是不易。
能利索处理的大约只有孟初七还在经历。
那就是交考卷。
铃声一响期限即到,全体停笔起立,再无任何周转的余地,好的坏的便见了分明。
初七将郁金香一支一支移到临时充当花瓶的矿泉水瓶里,低声说:”能好的。“
她不会安慰人,也不经常被安慰,她在感情充沛的领域其实口拙得很。
孟淮明得了这十几岁的丫头的宽慰,说不上滋味。
他于爱情的真谛匮乏单薄,亲情的内核却也不曾理解。
他和母亲的缘分维系了整十年,亲密的时间只有十年里的头九个月。
兄弟俩不知母亲与平常人家的妈妈的差别,家里的保姆和他们讲,夫人是才貌双全的女子,二十岁与先生缔下婚约,夫人喜欢跳舞,尤其擅长弗拉明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