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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灰自己都坦然了这并不是缺点的缺点,因此断、舍、离对他而言就变得十分艰难。

孟淮明回到酒店,室内温度并不比室外高多少,孟淮明敏锐的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这气味挑拨着他的神经。

燕灰坐在靠窗的床铺上,观察到他的微表情,平静地说:“是我抽的。”

塑料纸杯里果真泡着几根短烟头。

这真是匪夷所思,讨厌烟味的人学会了抽烟。

赵豪给燕灰的枷锁远比想象的要重,当赵豪到达剧组的消息传到燕灰这里时,燕灰下意识就想要寻找烟草。

身体和心灵产生强烈的悖逆,从厌恶中萌生的瘾本身就是一条无形的锁链。

反复强加的反射,是由喷在脸上的烟味构成的扭曲“默契”。

赵豪不会被燕灰改变,他只是想要同化燕灰。

孟淮明将窗户合上半扇,目光落向咸鸭蛋似流着油的太阳。

“你知道他来了。”

孟淮明觉得这是一个谈话的好机会,很多事情将要发生但并未发生,许多话可以出口还没来得及出口。

孟淮明自幼学会在恰当的时机说恰当的话,他哥哥比他学的更好,而家族中的榜样依然是秦家那妖魔的长房长孙,世家与暴发户的差别在于涵养。

诸如餐桌上握筷子的方式,进食一条鲫鱼的技巧,为女士挑选香水,挑选一个合适的爱人。

都不是以炫耀为目的,只是觉得需要这样,也就这样传承学习。

用贵的东西因为它们耐用舒适,更加能带来使用过程中的愉悦,握筷子和吃鱼都是让用餐中不惊扰旁人,又满足口舌之欲。

挑香和挑爱人差别不大,能为生活带来便利或美观,添上几分温存及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