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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一回该长了教训。打架的事情先不要提,你要是能查查就先查,可能是学校里面的人,你要给她转学是不是也因为发现什么不对劲?”

燕灰断断续续地说,他们刚结束跟组,回来就经历这突发状况,紧绷着的神经没一刻放松,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来,又总不能放心。

客房被医生占去,初七则直接睡在原本燕灰的卧室,还剩的就是次卧的一张床和沙发。

但燕灰似乎并不想去睡,他更宁愿靠着这张空间拥挤的沙发换取温度。

“我从来不知道。”

孟淮明望着落地灯弯曲弧度尽头那一把白光。

也就是那一把了,照不到沙发的边角。

“……初七每月会吃这种苦。”

“姑娘家么,我带她去看过中医,开了十天的疗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喝。”

孟淮明就想起了。

他去外地给苏曜文的新戏探班,扑了空后再辗转多地,把苏曜文接回到丁香街时,房子里还有一些没有消散的中药味。

那时苏曜文还皱眉说不好闻,孟淮明只当是钟点工借他家的厨房。

他不会把孟初七和需要细致煎熬的苦药联系在一起。

燕灰侧身靠着他,手机平放在茶几上,他终于熬不住困,还不忘叮嘱:“如果响了,就去看看初七,明天记得提醒我那个故事,还有花……你帮我记得吧。”

这话未免熟悉,不论听者还是说者,燕灰昏昏欲睡。

“……这次是真的,我现在,真的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