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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灰喃喃着就睡着,眼下的青灰变得格外明显。

他脱了羽绒服,毛衣有些买短了,躬背时就会露出一小截腰。

沿着背部脊椎向下,在贴近隐秘的上方,有一只蝴蝶刺青。

那是赵豪给他纹的,也许象征三十年的不离不弃,或五千万的典当价值。

这是安安告诉他的关于燕灰的过往。

安安在超常发挥了天台戏份后,讥讽地说:“你看,你家的小蝴蝶就是这么便宜。”

“燕灰”本身就是一种蝴蝶。

孟淮明早年沉溺于花影的怪诞唯美中,也曾妄想将那片斑驳的花影永远留在燕灰的身体里,因为花和蝴蝶才相称。

这是文人诡诞的情怀,以及作祟的占有欲。

用刺痛的方式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可那时孟淮明把这种病态的占有欲当成一时头脑发热,从没有想付诸实际。

而赵豪显然并不在乎那么多,他喜欢蝴蝶,于是在徐医生提出的刺青要求时,就把蝴蝶当成枷锁拷给燕灰。

蝴蝶煽动翅膀,效应将不可估量。

一如那场让燕灰忙碌起来的交流会。

一如这次,要是燕灰不住进这里,初七又要去哪里熬她这个痛得恨不得晕厥过去的漫漫长夜。

冥冥之中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