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们俩个第一次见面吗?”
燕灰变戏法似得从身后变出一捧花,却不是蓝色妖姬,而是丁香。
这下连孟淮明都怔住。
燕灰朝他摇头,仿佛及时传达着:“放心,我不至于对花花草草有阴影。”
他接着对初七说道:“丁香街的别墅花园,你盯着二月末第一丛白丁香,问我它们为什么要这么早开。”
那是燕灰和孟初七的第一次见面。
叔叔的男性情人和她在花园里同时观察那匆匆忙忙的早花。
孟初七毫不客气,像叛逆期的孩子那样,提稀奇古怪的问题。
“你说,也许是因为它们早已爱上这个二月,再不开花,就该迟了独属于它的好春光。”
“是。”燕灰笑了:“所以初七,我们谁也不能走进你的心,白丁香的春季只有它自己能等待,不论是谁,都仅能陪你一部分的生命旅途,但……也许我们能听一听还未过完的冬天的故事。”
“一个故事,换你一个故事,怎么样?”
孟淮明的通讯软件一直在进消息。
《你来我往》剧组让他宣传营业,老爷子发来黄氏的工程进度,盐熏最新动态的更新,安安含沙射影的文案。
而眼下,他却都不想看。
温度适宜的空调暖风,以梦换梦的青年,不完全成熟的女孩,以他从未见过的坦然将往事穿针引线。
“燕哥哥,叔,我认识一个人,她挺好的,但如果一个男孩觉得自己应该是女孩儿,‘他’是怎么了?”
听者都没有表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