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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

孟淮明轻拍了他的肩,故意偏走重心让他缓气。

“用抄袭针对我是他们想的太天真,不说还有其他应付方法,做编剧的盖着抄袭名头的人不在少数吧,名声什么的……”

“这不咳咳咳!”谁知一句反倒把燕灰激地更加厉害。

他撑起身,脸都咳得发红,勉强说了几个字就又要咳起来,孟淮明急忙给他倒水,燕灰仰头喝得很急,用袖子一擦下巴上沾着的水珠。

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差,但初七毕竟是在补觉,他压着声音,语气竟非常严厉了。

“这能一样吗,他们抄没抄我不知道,你抄了?……别和我说圈子里怎么样,习气成风气了还能见怪不怪?”

孟淮明在他脑后多垫了一个抱枕,燕灰半坐起身,也许因为咳的太难受,眼圈都红了,却是见了真火气的模样。

其实木已成舟,圈子里真敢抄的不怕吃官司,更不怕交付赔偿。

创作于他们而言不是太必须,或严谨的事,站到了知名的位置,成就远比改正错误要重要许多。

他们曾经倒也聊起过这个问题。

“谁能想到呢,有一个这样地方存在。只要先博得了喜爱,成为了情怀,就算是犯了大错,也都能被谅解,时间成为了帮凶。”

燕灰那时候就叹:“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一个人不可能不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犯过罪,就不能从事教育行业,泄过密,心理咨询行业就会抵制,偷过东西,哪怕是一包饼干一块巧克力,超市也不会再雇佣他。”

“但也有用举例反驳的。”孟淮明想起某次同行酒宴上,一位被判了剧本抄袭的编剧笑谈为他辩护的网友。

“学生考试舞弊被抓了,通报批评了,成绩取消了。难道他以后就不能参加考试了吗?哈哈哈,我不就这样,还得接着考啊。”

“偷换概念。”燕灰眯起眼,“我说错了,之前的类比不恰当,或许根本不该用类比来印证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