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岁月在大浪淘沙中遗落的碎金,裹在泥浆或尘埃中不被识得。
人们用精致的盒子包装,自以为能够以假乱真,玩弄和置换,殊不知它的本质并不改变。
辗转多年也无法诋毁这个事实:真心总能说服些什么,也总能打败些什么。
前台在打了个电话后,神色复杂的看向孟淮明,说:“请跟我来。”
于是那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了,在孟淮明有限的容积内蛮横地撞,始终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
但其实他是知道该从哪里寻求释放,好似爱人间最亲密无间的行为,交换吻与液体,在交融和消融中贴近彼此。
他想,燕灰小说的标题真是令人难过。
又那样轻柔。
拂面清风,春意盎然,孟淮明靠在驾驶座上,舒服的好像经历了一场梦。
梦中的青年不再是一些积极词汇的堆砌,模糊的朝光的剪影。
而是在烂漫春意的逆光坡面上,说了一句长情的告白。
他听了感到欣喜满足,松开所有的控制与执念,投向这片注定车毁人亡的温柔。
“先生,1712房,向前走,不要拐弯。”
酒店工作人员比了个引导的手势,孟淮明朝她点头,轻声致谢。
对方愣了一下,困惑的转身离开。
孟淮明走过酒店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毯,那质感过于踏实,如踩破了时间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