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一面之词。”燕灰直言不讳。
“我当年听到他这番说法,感到了愤怒。”
林均很是追忆,“那种情绪,我一辈子都不能那么清晰感受,我觉得这非常之荒唐,他真的不是一个老gay结婚,还倒泼脏水给妻子的渣男吗?”
林均将杯子抬起一些又磕下,“硬要说,我和他是因为劣质的潜规则,对方傻的冒泡搞错了人,我栽在他手里,你能想象他一早上像是我对他做了什么一样,那种惊慌失措委屈巴巴的模样吗?”
“这样看来……他们兄弟俩,还真的差挺多。”燕灰总结。
“孟淮明才合适当这个继承人,而孟沣他根本扛不住这些。”
林均叹道:“傻乎乎给我看结婚戒指,垂头丧气让我等他三年,你觉得因为怕被发现?他说因为不想让我心存芥蒂,他说想给我完整的感情。”
“好笑。”林均将杯子重重一放,酒液飞溅几滴,“我完全体会不到,他怎么能这么一厢情愿?”
燕灰垂下眼。
“姜鸢是秦家所谓预备役一员的女儿,他们以一个项目为起点,以资金为跳板,竞争新一轮的继承人,据说那时候还涉及到各种黑色交易,当时孟家莫名其妙参与进去,我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关节,她的父亲最后设计了两个人的结合。”
“这也太……”燕灰无法形容,“戏剧化。”
“所以这个世界才容许我的存在。”林均说:“没有舞台,我就会原形毕露,而生活就是舞台。”
“他说他没有想过会有孩子。”
那么这件事确实超出了孟沣可处理的范围,他才是那个对感情的纯度要求过高的人,而同时又受严重的道德束缚。
“他被拿到了双重的把柄,一方面是我,另一方面是姜鸢和他的孩子,而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道德判断时,我们都变成了威胁。”
“他想要保护很多人,却一个都保护不了,他帮秦家做了一票,具体就不和你细说,你尽管往要亡命天涯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