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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艰难的时刻,有一个人能告诉对方:“没事,我在,我陪你。”并真正做到这一点,会比一千句的道理一万句的道理都要有用。

道理是知道的前提,做不到都是空口白话。

可要做到,也并不容易。

他在文字中穿行着各类的感情互通,搭建了无数的悲欢离合,读者说有时能够感同身受,燕灰每每感受,就会有所触动。

这样很好,总有故事告知人世还有许多未知的苦楚,他人的哭泣和崩溃并不代表脆弱,迟到的正义,晚来的公平,慢吞吞的曙光划破天穹。

也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有在黑暗中劈开的光明,是在边缘行走时,哪怕不能回头,也可照见深渊,防止一步跌落的光亮。

是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在等待的节点上,于时间的洪流中出现。

即使不出现,也可以成为那个“出现”的人。

是孟淮明让他看见,很多道理变成现实的样子。

风棠的夏天并不炎热。

在孟淮明来的前夜,他有了一个新的梦。

无关于过去,无关于平行,只是一些未来。

那里也会有争执、不理解、悲伤、忙碌,却不会太坏,甚至会更好。

燕灰在这梦的尾声中自然醒来,窗外是淅沥的雨水自天幕倾下,犹如挂了一道珠帘,碰撞间的清脆让天地都安宁了下来。

孟淮明是在第五天到达风棠。

他拖着个小行李箱,敲开燕灰的客房门,手里是路边阿婆那买来一小朵用别针簪着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