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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刀处理好钟余的事物,很快便让楚靖祺叫了来。
现在有关孟欣然的安全,全部由楚刀暗中保护。楚靖祺并非不相信楚见,只是楚见对孟欣然存在太多先入为主的偏见。虽然后来他没有表现出来,可楚靖祺清楚,在楚见的心中,他身边的人,仍是沈茹,无人可取代。
楚靖祺明白楚见的心思,却不会对他有所吐露,包括孟欣然是沈茹的事情。他无法释怀自己的属下对心爱的人有别的心思,无论这个属下有多令人信任。
“王爷。”楚刀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凛然,“孟姑娘打算明日就来向王爷辞行。”
楚靖祺抱着浆糊的手一僵,浆糊扑腾了两下,从他怀里跳了出去,在桌子东嗅西嗅,随后叼住小鹿,两个爪子扑棱棱的乱挠。
楚靖祺饶是再手疾眼快,也比不上浆糊的速度。木雕小鹿被浆糊尖锐的爪子挠出了毛边,原本磨的光滑的表面摸起来毛毛糙糙的。
楚靖祺面无表情地瞪着浆糊。浆糊似乎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蹲下来趴在桌上,弱弱的叫了一声,非常没有底气。
“明天就把你送回去。”楚靖祺戳了戳毛茸茸的猫爪子,淡淡道,“今天没肉吃了。”
浆糊焉巴巴地垂下脑袋。
“我知道了。”这话是楚靖祺对着楚刀说的,“你继续保护她。”
“是。”楚刀听命。
第二天孟欣然来向楚靖祺辞行。
通往书房的路今日变得格外安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孟欣然暗自狐疑,继续朝前走。
到了楚靖祺书房的门口,感觉越发奇怪了,不仅楚见不见人影,甚至在周边打扫服侍伺候的下人都瞧不着,整座院子像是一瞬间都搬空了。
孟欣然正欲开口,里面冷不丁地传出说话声——是楚靖祺。
里面的人似乎在谈事情,现在都是楚靖祺的声音,另一方没有说话。不过孟欣然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可以听,什么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