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柳鸿晖不喜欢柳深,是柳深在自己和柳鸿晖之间竖起了高墙。
医生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和感同身受安慰的话,柳深一句没听进去。
透过没被带上的病房门,柳深看见了病房内病床上躺着的柳鸿晖,柳鸿晖显然也看见了柳深,只一直盯着柳深的方向,一直看着柳深。
或许是至亲间奇妙的感应,柳深能感知到柳鸿晖的状态,柳鸿晖快不行了。
病房内,柳奶奶俯身凑近躺在病床上的柳鸿晖,柳鸿晖和柳奶奶说了些什么,柳奶奶起身给柳鸿晖理了理被子,招呼在病床边坐着一言不发的柳爷爷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出了病房。
“奶奶。”柳深上前一步扶住柳奶奶,常溪走近了两步站在柳深斜后方一步的距离。
柳奶奶握住柳深的手又拍了拍,“你爸爸让你们俩进去。”
病房内,病房门关着,柳深双手环在胸前,靠着门边的墙。柳鸿晖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常溪站在病床边。
病房内很安静,只有监测柳鸿晖生命体征的机器运作着。
三个人都没说话,柳鸿晖说不了,柳深一副拒绝交谈的架势,常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鸿晖直直的看向柳深的位置,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而后又求助似的将目光看向了窗边离得近的常溪。
常溪接受到柳鸿晖的目光,扭头看一眼门边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柳深。
柳深视线之中出现了另一双脚,而后一双温热的手攀上了柳深的手腕。
柳深对上常溪的目光,常溪也没有退缩,直直的迎上了柳深的目光,认真的看着柳深。
那双眼睛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