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她说海塞姆始终没等到,庄申皱皱眉,走出屋外。安西的风,总有一股散不尽的尘土味,冷风吹来,她缩缩身子,皱皱鼻子。
外面天依旧黑着,距离天亮还有半个小时。
“听说你给小小芷找了个舅舅?”
“啊,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跟你讲。”
“你不想我知道?那我就假装没听过。反正你是不会告诉我的是吧?”觉着气闷,庄申往梦里女鬼出现的井边走去,要不是手心里像符号一样的血痕,她只想把梦当作一个寻常的梦来处理。
“庄申,你别这样。”每次听这人用平静的语气说这种话,白慈总是又气又急,哪怕这人是笑着的,仍有一股丧气在里头。
白慈不怕别人跟她吵,也不怕别人跟她横,她最怕她的小猴子用这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也没法子的调调。她是想让庄申听她的话每一句都听她的,但绝不是这种认命的样子。
她希望庄申能欢天喜地的主动听话,觉得她每句话都对,就是不对也是对的。
人在眼前可以咬她,可是人不在跟前,电话里还不能发咬她的表情。白慈央求道:“小申,我没有不想你知道。我会告诉你的,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好不好?我只是不希望你从别人那里知道。等我们见到了,什么都告诉你。”
白小姐软语勾人,庄申很是受用。她笑说:“别人?小小芷不是别人。”
“我不是……哎,讨厌,你这个坏猴子,给我脸色看。”
“喂喂,我们在打电话,又没看到脸。”
“一听到你的声音,你那张毛猴子脸就在我眼前了。”
毛……毛猴子?庄申傻眼。“白慈,你叫一个淑女毛猴子,是要激怒她吗?小心她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