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面对朱文斌时的平静和肃冷,此时在她脸上碎裂掉。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却抑制不住心里那座火山的爆发。

“我的地址和号码是不是你给的?”

徐慧芳那边是缄默。

冉酒猜出来了,冷笑道:“就算不是故意给他的,你也没有保护好我的信息。徐慧芳,你没有信守承诺。”

她头一次叫了自己亲妈的名字,觉得自己对于某些人虚无的期待是多么可笑,她居然能指望自己的亲生母亲,能有一天为她着想。

那件事情发生两年后,徐慧芳天天催着她重新读书,重新念大学的时候,她居然真的有一次错觉,徐慧芳是很在意她的。

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丢了面子感到难堪。

她此时轻笑着,眼尾染上苍凉的红:“为什么不说话?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那边终于有了点动静,徐慧芳嗫嚅:“我真不知道他在你那里,他怎么啦?是不是问你要钱了?”

她神经质般说:“我告诉你,他这两年可不是人了,那些钱都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你不要给他。对了,自己的钱也别给。”

冉酒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他来找我的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啊,”徐慧芳强撑着自己的底气,“他能干什么?他欠一屁股债不就是要钱吗?你不要给他不就行了吗。”

冉酒无力地撑着流理台,有想笑的冲动:“如果我不出什么事情。徐慧芳,你活着就不会有愧疚这种东西。”

第74章 云散、所幸我不会像你一样,当个没用的望夫石

半夜一点钟。

容汀的脑袋从沙发靠背上滑下去,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