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逛街逛到很晚,买了一堆好吃的,放在茶几上等着冉酒回来一起吃,中途却因为太累睡着了。

她们家的沙发不算大,何况她没有躺,而是后颈曲着坐着。

等睡醒的时候发现脖子都抬不起来了。

起来以后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然而思绪跟不上身体反应,她先接了杯水喝,之后发现冉酒还没回来。

她垂首,看了下表上的时间,眼睛猛然撑大。

已经这么晚了?

嗓子是发涩的哑,桌子上的冰果茶外边融掉了一层霜,旁边的格雷挞由于时间过长,慢慢内陷下去,恰如她此时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贴身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连忙摸出来,是筱稚打过来的。

“喂?筱稚姐。”

筱稚那边的声音有点着急:“那个,容汀,接下来我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着急,明白吗。”

容汀拿着手机的手颤了颤,一阵森冷席卷了她全身,勉强地“嗯”了声。

接着,听到筱稚连卡带喘地说完事情,她手里的手机晃了一下。

“在哪?”她倔强地问,跑过去穿衣时手掌掼进袖子里时毫无痛感,听着筱稚的指挥,跑进深夜里。

六个小时前。

冉酒的状态一直不好,眼看着都到了下班时间,筱稚和站在录音棚外边的人都有些疲惫了。

那一段始终都录不好,冉酒疲惫地放下脚本,眼睛早已干涩难捱,可是始终进入不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