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天我去她家看猫。咱俩要是在网上聊着吧,或者在录音棚见,或者就出来吃个饭,我会觉得跟她是一样的人,都一个鼻子两个眼儿的,她也没什么小姐脾气。”
“但去了那个小区就不太一样。其实我不是那种特在乎什么金钱啊阶级啊这种人,真的不是,但我到那个小区的时候,真的觉得挺局促的,不自觉的那种,就感觉里面住的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觉得,保安看一眼我,就知道我不是住那儿的。”
她笑了笑,没再说了。
原来这样的感受,叫做世界的参差?
向挽摇头:“我并未如此觉得,我只是在考虑我是否真正热爱这份工作,是否要以接下来的八年去与它相伴。”
“毕竟,”她意有所指地微笑,“我才活了十八年。”
喂!年轻很了不起吗。于舟瞪她。
“虽然苏老师给了退路,但落子无悔,我不习惯悔棋。”
她说这话时,有了真正丞相小姐的气度。向来包裹着她的微弱星点瞬间像有了棱角,耀眼、夺目、光芒四射。
哦,倒是我狭隘了,于舟不情不愿地想。人家真·大家闺秀,怎么会感觉到世界的参差,一般都是她参差别人。
但她另一份好奇心又起来了,向挽对着苏唱真的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哎我八卦下啊,”她把手揣起来,身体前倾,“我经常听你一口一个苏老师的,挺欣赏她的样子,给我整不明白了,虽然咱们新时代的女性不搞什么雌竞的那一套哈,但你就真的对她没一丁点儿那个什么膈应的?那你到底是真的喜欢我吗?没准咱们可以从这个方面入手,给你的感情理理清楚了。”
向挽看着她,狡黠的目光又回来了。
“于姑娘恐怕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