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盈对我的打量很敏感,她主动脱掉鞋,一边解开扣子,一边走向我:“我要先去洗澡吗?还是现在就开始?”
她对多少人说过这些话?
我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个致命的问题,又在衬衫落地之前拦住她:“我不是要和你做……做那个事。”
冯盈醉得起雾的眸一点点醒来,她眉骨一挑,示意我往下说。
我从酒吧带走一位舞娘,只是为了完成一幅画。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十几年前流行的地摊文学的开场白。
事实就是这样。
冯盈在浴室洗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发尾的水滴在地板上。
我僵立在旁边,默念无数遍“沉默是金”。
她翘起双腿,指甲上是蔻丹红,鲜艳欲滴,让人想抓住她的脚踝,仔细看一看。
明明今晚没有喝酒,为什么会有醉意?
我收紧手指,头皮发麻:“嗯……你可以吹干头发,在床上睡一觉。”
“脱掉……脱掉衣服睡。”我不慎咬到舌尖,直抽凉气。
“脱掉衣服睡?”冯盈重复这几个字,她忽然伸长手勾住我的衣摆,我没有站稳,被她拉扯到面前。
她和我靠得太近,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轻佻地说:“脱掉衣服睡?”
电光火石之间我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她以为这是我的暗示吧,画画只是借口,上床才是目的。
我落荒而逃:“你睡吧。”
我在客厅里待了很久,久到心跳恢复正常频率,才收拾好画具重返卧室。
门没关好,我一推开就看到躺好的冯盈。她背对门口,长发泼在裸体上,每一寸都美。
我正要走过去,冯盈翻过身,什么春光乍泄,什么□□横飞,都不如这一刻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