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仓促地往后退,画具噼里啪啦地摔了满地。

冯盈被我吵醒,睁开眼,声音压低:“很晚了。”

很晚了,冯盈,我会不会爱上你?

我画了一夜的冯盈,第二天中午从地板上醒来时,人已经离开了。

茶几上用我的便签本压了一百块钱,钱上的铅笔字潦草随意。

房间费。

明码标价,无拖无欠。

再见到冯盈是在一个月后,依旧是在那家酒吧。

我坐在卡座里,朋友抱着酒瓶子,泪流满面,痛骂前任是一位人渣。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她,注意力都在舞池那边。

冯盈在和别人跳舞,对方搂住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说话。

她们亲了好多下。

冯盈今晚会被她带走吗?

我喝了杯水,喉咙干得冒烟。

有人走进舞池,拽冯盈出了舞池。音乐声更加热闹,大家似乎习惯了,冷眼旁观。

冯盈揉揉女生的头发:“妹妹,上了床都未必能在一起,何况是随口一句的喜欢,乖啊,不要影响姐姐工作。”

醉得快死的朋友有感而发:“真人渣。”

我把她馋起来,看了冯盈最后一眼,转身往外走。

逢场作戏需要什么真心,这没有道理。

我把朋友安全送到家,重新回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