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盈,我从小学画画,艺考结束后,妈妈因为贪污公款入狱。

我不愿放弃自己的梦想,依旧报考了心仪的学校专业。学美术每天都在烧钱,我穷疯了,生活费、学费、颜料费,什么都要钱。

那几年我画过很多画,只要价钱合理,署名是不是我都没关系。

“你妈妈做那些事之前,怎么不想一想你?”冯盈在为我说的话生气,这一幕真稀奇,我想永远保留在画里。

我妈妈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好人,可是对我比谁都好,谁都可以唾弃她,我不可以。

官场无情,她又是个女人,什么倚仗都没有。

她经常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和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那些老男人好恶心,浴室的灯光长明。

贪污公款的事牵连太广,她手上是不干净,也不至于判那么多年,那些人把她当成替死鬼,推了出去。

她判了几年?

十年。

今年十二月,我可以见她一面。

你想她吗?

想。

自从交换了秘密,我的东西一点点搬到冯盈家里,留宿在她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有时半夜梦醒,看到她支起裸白的身体,长久地凝视我。

我寻她的唇,缠她□□,和她滚落在地板上的画稿堆里,旁边颜料倾倒而下,好像某位现代主义画家的手笔。

她坐在我的腿上,用撒娇的口吻说:“我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你一转身就能离开?”

我没有回答,只是和她更激烈地纠缠。

冯盈,其实我们都清醒,我和你,谈论爱情太荒唐,相互取暖又不必,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