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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柯溺水一样,横陈在深海,甫见朝阳和空气,不停的大口喘息。

林秉然也好像大梦,水里捞起模样,她等着林柯失焦的眸子重新聚光,要在人将清醒未清醒的时候,狠狠耍一把,“小柯,床单好湿,是不是房子里下雨了?”

林柯呐呐,迷蒙的看着林秉然,“为什么?”

林秉然重复她的问题,浑身落拓,温温柔柔,娇娇软软,手段狠的不像刚才那条蛇,“是啊,为什么呐?”

“你说为什么?”林秉然拍了拍林柯的脑袋。

林柯身体一僵,“因。因为……”

林柯看着她,忽而变得委屈,眼眶充血,眼珠开闸泄洪,哇哇大哭,放浪形骸之后拣回廉耻,难堪的恨不得扒掉脸皮,“林秉然,呜呜呜,林秉然……我尿了。”

林秉然轻轻啊了一声,尾音是悠扬的,放肆的,眷念的摸唇舔舌,出汗率高的感觉比马拉松还刺激,比自己受着的时候还要满足。

林柯埋首在掌心,耳廓红的滴血。

“不是尿,”林秉然说,拿走林柯捂脸的手,“是水。”

林柯弓着身体爬起来,歪歪栽栽跑回房间,林秉然追过去扑倒。

毒蛇绞杀猎物,狸猫戏耍毛鼠,至死才方休。

林秉然柔云一样软绵和无力:“该我了。”

林柯叫屈,踹她,“我没力气了。”

没力气怎么行,那怎么能够?不够不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