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瞥了她一眼,几次翕唇,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常欢难得有些气急败坏:“你每次出门一去就是好几天,穿着打扮还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尤其是……这么明显,谁能看不出来?”
常欢有句话没说,尤其是回来还带着一身暧昧的伤,这么明显,谁能看不出来。
安凡还是沉默。
但沉默显然不能打消常欢的关心和疑虑,从大一到大四,她估计是忍了许久才来摊牌,安凡对上常欢灼热的视线,几次攥紧了拳头想要说出口,最终还是泄气。
安凡很消极地说:“你别管我了。”
“谁想管你!”常欢气得牙痒痒,抓着肩膀将人按在墙上想要教育一番,走廊外侧有同班同学经过,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常欢笑着回应,回应完回头看安凡还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也泄了气。
常欢:“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希望你保护好自己。”
安凡惊异抬头,对上常欢关切的视线:“没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
怀揣着常欢对她的殷切叮嘱,并在她怨怼的视线中离开宿舍,安凡坐上了来校门口接她的那辆水蓝色宾利。
车内奏着低旋的钢琴曲,貌似是某位大师的经典作品,安凡靠着车窗昏昏欲睡,睡前意识混沌地想,她是不是在那人面前提过自己很欣赏这位大师?
好像是的。
果然说过的谎太多,连她自己都要忘记是真是假了。
什么欣赏,哪有欣赏,不过是投其所好。
她只是知道那人一向喜欢这些风雅而她又一窍不通的艺术,故意为之,可怜巴巴找寻一星半点共同爱好而已。
安凡对自己很无语,头抵着车窗,扯着唇无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