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安凡一口回绝了。
“让年年自己来,她可以。”电话那端传来夏萍的声音,随后是她的鼓励和叮嘱,安凡安静听着,也仅仅只是听着。
电话挂断,安凡靠着座椅靠背长出一口气。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面对父母关心时都像她这样无措,但她接起电话确实茫然又无助,而这种无助,恰恰又是此时关心她的父母所带来的。
好在迷茫的情绪没有停留太久,高铁上的广播播报列车到站燕城时,安凡揣着全新的情绪下了车。
出站后安凡直奔平镇,她提前在网上看好了房,这种即使到了新地点也有处可去的感觉安凡很喜欢,她觉得很安全。
到地方后安凡打电话联系房东,很快便在约定的小卖部门前看到了房东的身影。
房东刚从麻将桌上起来,身材微胖,穿着一条及膝的棉质碎花裙,踩着凉拖,是一名笑容很和善的中年大姐,一见到她就主动帮她推了一个行李箱:“叫我梁姐就好。”
“梁姐。”
去看房的路上,梁姐只简单问她几个问题,涉及隐私方面的一概没问,不由让安凡心生好感。
房子是独门小院,院子里靠墙的位置种着几株月季,花开正艳吐露芬芳,倒是和安凡在网上看的图片差不多。
梁姐边拿钥匙开院门边介绍:“这房子本来是给我和我老头养老用的,儿子儿媳不回来,不好让新房空着积灰,我俩住那,这房子就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