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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凡说:“我觉得你并不需要人照顾。”安凡更想说的是,失忆的人会黏黏糊糊晚上还偷偷摸摸抱人吗?

“刚失忆那几天我什么也不会,但他们都有教我,我学得很快……”凌染说着说着声小了:“我也有自己在学。”

安凡随口问:“你学什么?”

“学怎么和喜欢的人相处。”凌染细数自己的学习历程:“看了书,上了课,还问了医生。”

安凡觉得拿这事问医生简直离谱,叹口气:“我觉得你别学了。”

“为什么?”凌染说:“我觉得我学得挺好的。”

“没用,我又不会喜欢你,放弃吧。”安凡将钱包抛还给她,大步出门。

依照房东大叔给的那张店铺索引,安凡来到镇上的一家家具店买床,考虑到婴儿房的大小,安凡最后给凌染订了张单人床。

付好订金,留下电话号码和地址,安凡又去镇上超市买了些其他生活用品,赶在午饭前回了家。

床和安凡几乎是前后脚进的家门,安凡在门口处签收单子,嘱托搬运师傅将床安置在里间的婴儿房。

这时凌染端着一杯水走出来,递给她:“累坏了吧?”

安凡确实口渴,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半杯,重新还给她:“谢了。”

凌染美滋滋接过剩下的半杯水,也跟着喝了一口。

“你……”安凡犹疑:“这也是你学到的?”什么医生这么教人?

“我觉得这是本能,我就想这么喝。”凌染舔了舔水润的嘴唇,问:“难道我以前不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