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何辞藻都显得苍白,于是安凡只点了点头,闷声解决她的拌面。
饭后依旧是凌染收拾,安凡拿着扫帚去院墙外的马路上扫啤酒瓶渣滓,没一会儿凌染出来了,安凡拿扫帚指着啤酒瓶底座说:“昨晚吓成那样,今天看到只是个碎酒瓶,什么感想?”
昨晚让凌染上床后,墙外再度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他嘴里不知含糊念叨着什么,走路像在打跌,一下一下踢着地,还一晃一晃地像在撞墙,安凡吓得紧贴住凌染。
声音一直没消,凌染过会儿说要去看看情况,安凡赶紧拦住她,说门锁了那人绝对进不来,还在床边放了家伙什,保证有异动能第一时间抓起防身。
两人就这么哆哆嗦嗦地紧靠着,其实声音早没了,但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紧张着紧张着安凡就松懈睡着了。
凌染比她醒得早,安凡不知道两人醒来时是什么情况,估计不会太好看。
但她在发现昨晚吓人的东西只是啤酒瓶后,已经顾不上好不好看了,她觉得丢脸,还有些想笑。
安凡以前也被院墙外的声音吵醒过,但她那时翻个身就能继续睡,昨晚大概是有犯罪分子流窜的传闻在先,两者一结合,真把她吓得不轻。
凌染瞪着眼睛盯了会儿,神情像在无语,随即又短促地笑了声:“你不准笑我。”
安凡一直在等着看凌染的反应,真等看到了,她又飞快挪开视线。
凌染的眼睛很漂亮,反应也很可爱。
只是她直觉不该看。
安凡低头,将所有碎渣滓扫进垃圾斗中,转移话题:“所以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其实根本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