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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凡说不用:“我让司机来接了。”

司机随时候命,一接到安凡电话立马到饭店门口等着,没一会儿人就出来了,一个扶一个,腰都挺不直,看着挺费劲。

他忙下车帮扶,谁料醉酒的老板根本不让他碰,头发丝擦过手臂,一躲,重量全压安凡身上了。

安凡不防,腰杆子被压得又往下弯了几厘米,她喘了口长气,艰难抬起头看司机大叔,笑说:“帮忙开下车门吧,谢谢啦。”

司机这边动作很利落,安凡也不敢耽误,麻溜将人塞进轿车后座,她瘫在车另一头坐着,缓慢喘匀一口气。

醉酒的凌染倒是安静,没骨头似的倚在窗边,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她喘气,一下又一下,眨眼频率逐渐和她喘气频率重合。

安凡气笑了,笑岔了气,她咳嗽两声,数落道:“昨天才出的院,今天就喝得这么醉,你想怎样啊?”

凌染还在看她,眼底湿漉漉的,像小鹿,声音也很软乎,她说:“难受。”

安凡更气了,简直不想理她:“喝这么多酒能不难受吗?”

凌染辩驳:“难受才喝酒。”

安凡这才扭头正脸看她:“你难受什么?”

“那个女人,说她喜欢你,她要追你……”凌染说得一脸愤慨,她稍稍坐起来,又因醉酒腰肢无力软回去:“她还让我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安凡问一声:“黎想?”

凌染急了:“不准叫她的名字!”

醉酒没气势,连凶人都显得软绵绵的,安凡被那语气逗笑,说:“不可能,她有喜欢的人。”

安凡觉得黎想一辈子都忘不掉她那堂妹。

凌染停一两秒,像在思索:“那她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