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正要收回视线,和其中一位撞上,那人一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亮:“安凡,你来。”
安凡惊诧于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狐疑之下没有迈开步子。
那人直接坦诚意图:“经常看你背着个画板在村里走来走去,你是不是懂点画?我们这里画的比例画岔了,你知道怎么救吗?”
那人呼唤实在殷切,安凡迈开犹豫的步子,可越往里走,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
眼前大片的蓝色为底,像极了五年前她绑着简陋安全带脚踩铁高架帮那两名大叔在烈日下画鲸。
另一个人靠近,从兜里掏出张纸,说:“我们真是村上聘请的,这是合同。”
他指着不远处说:“这不快画完了嘛,人飘了,手底下的毛刷也跟着飘,一走神就毁了,补了几笔也没补回来。”
安凡远远看了一眼,像是要画一位村长背着大片的海洋给村民开会,群众画得很小,村长画得更小,没了指点江山的架势。
“能救吗?”一开始那位大叔紧张问。
安凡没了当初的自信,允一声:“能吧。”
接过大叔递来的笔刷,安凡原地思索一会儿,决定在左上角画一位拿着相机的摄影师。
像镜头一转,从群众的背后记录故事,村长的小比例不再成问题,也像是镜头记录下前面一连串的发展史,连环画更为生动活泼。
两位大叔看出安凡的意图,帮着完善其他角落,等整幅图大功告成,三人皆大松一口气。
此时天色还没完全黑,但路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来,安凡将笔刷交还,听着他们连声的感谢,还听一声熟悉的安凡夹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