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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人偶像包袱格外重,安凡小心地被凌染托着,一步一步走得认真,生怕哪一步走错。

凌染却以为安凡是在往她怀里挤,不敢细想这是在暗示什么,藏住一脸窃喜,抱着安凡上了车。

司机一早准备好,凌染上车后便出发。

安凡被安置在凌染怀里,贴得很近,又很热,她下意识推开,脑袋晕乎乎地沉,一仰头便被重力带上车窗,砸出砰地一声,惊天动地,但好像又不疼。

凌染被那声响吓着了,赶紧把人抱过来揉后脑勺,一脸紧张问:“疼不疼?”

凌染这一揉,摸到一个金属质物件,她一拔,安凡满头黑发落下来,车厢狭小,鼻腔内瞬间盈满发丝的香。

安凡摸摸头发,说:“不疼。”

凌染意识到砸的可能是这发钗,她顺手丢进车内收纳箱,继续帮安凡揉头。

安凡又挣开凌染,靠上车窗,脑袋已经说不上清醒了,但她还记着任务,她问:“我师傅,你怎么回事?”

前言不搭后语,凌染却听懂了安凡要问的。

虽然她不确定醉酒的安凡能否听懂她的话,也不确定安凡醒来还会不会记得,但她认真在解释:“线是我牵的,人是你父母找的,他们和你师傅应该有点交情,就这样。”

安凡眨了眨眼,许是醉酒迟钝,连眨眼的动作都格外慢。

长睫卷翘,一开一合,像蝴蝶缓慢扇动着翅膀,那引发的海啸在凌染的心底狂浪。

安凡又抿了抿唇,唇上几乎不见口红的颜色,却比擦了口红还要红上几分,她再问:“你怎么会来?”

这问题答案太明显,凌染不想答,反问醉酒的人:“你说我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