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不吱声了。
凌染只知安凡有作品拍卖,却不知作品内容竟是初遇那天,她也问:“怎么会画那个?”
安凡反应迟钝:“想画就画了。”
“那为什么不如实画?”凌染把人逼上绝路:“我当时并没下车,你们艺术家不都追求贴近现实的吗?”
事实是凌染当时急着去开会,因此只是让司机缓慢开过那一段,并没下车。
如果早知后事会如此发展,凌染哪怕不去开会,也要在当时把车停下。
安凡又不吱声,醉酒的人有特/权,凌染也没办法撬开她的嘴。
于是她主动蛊惑:“安凡,你也遗憾是吗?你也希望像画上那样发展是吗?”
“不是。”安凡缓缓答。
凌染罔顾,说:“我遗憾。我时常会想那天我把车停下了会怎样,或者在我找到你们家时,你在家又会怎么样?我想我们之间没有这些误会会怎么样?”
凌染说:“一定很好……所以我每次想起这些,都不敢深想。”
想像越美好,残酷的现实就越让人无力。
安凡别开头,如瀑的黑发滑过肩头,露出光裸的肩头和精巧的锁骨,这一幕让凌染呆了两秒,实在没忍住,她凑头在安凡肩轻吻了吻,说:“现在这样也很好,我会挽回我的错误。”
这一路安凡都没再开口了,晕乎乎地闭着眼,像是在睡觉。